粉色大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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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NS二翔】青门引 (二)

本故事纯属虚构。



 

03

 

樱井翔最终还是合上了二宫和也递给他的合同,抬起头郑重地对视着他的眼睛,“你真的这样想吗?”像是被现实打击如此,好似下一秒就要答应他的玩笑。

 

二宫和也讪讪地打断他,把他合起来的表单重新送到他手上,“你自己决定,我不逼你。”

 

这里的樱井翔带着一股倔强的稚气,刚入社会的惶恐,新奇,疑虑在二宫和也面前展露无遗。他不像二宫第一次见他时给自己产生的意象,胸怀城府,深藏不露。于是他在看着樱井翔远去的时候缓缓点上一支烟,如梦的颜色,在黑夜里勾起一段闲思。

 

却是完全不同的境遇。他们撕扯着摔向床铺,把绫罗绸缎若作一团践踏脚下,那个人疯狂的索取,一反先前儒雅有礼的态度,拥着他华贵的黑色和服,焦急地抽他的腰带。外面鼓瑟吹箫,众宾欢饮,新娘的打褂还挂在桃木椅背上,上面的仙鹤云彩好像在嘲讽这场不伦的爱恋,逃跑掉的新娘和发疯般交融的身体,明明白白的写着大逆不道四个字。可是他管不了了,那个依旧一身素衣的人是那么的让他痴狂,他手探进他的袴裤就要站着入侵他,不要什么言语,就是想占有他。相守之于他们,仿佛是以死祭奠的愿望,在所有缄默的环境下终于爆发。他不要公主,不要将军一职,不要荣华富贵,他只要他。

 

明明是他大喜的日子,可是他却难过的想哭。 

 

这是二宫和也从有意识以来就反反复复做的梦,以各种形态,各种瞬间充斥在他的生活里,于是他大学选择了影视专业,费尽心血想抓住这个不知为何萦绕他的梦。

 

他们畅快淋漓的呼喊,面前男人脖颈上的香汗滑下,滴到他心里,献过来的一个个亲吻都印在他灵魂里。雕梁画栋的房间,繁华锦绣的装饰,青罗绰约的帘幕,越是美丽就刺他越痛,那夜肉身与自我的冲撞,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
 

但这梦的罪魁祸首是不是樱井翔……他压灭了烟。

 

 

04

 

樱井翔的简历终于得到了回复,他成为一所大型公司的大厅接待人员。又或许是他,放弃了坚持。

 

工作不清闲,因为对着所有的嘴脸都要笑着接应,肥头大耳的要笑,油嘴滑舌的要笑,油腻猥琐的要笑,他只是趁着小小的空闲时间简单的做着本日接待的记录和资金往来。

 

而二宫和也非常喜欢看他认真下来写东西的时候。他解开衬衫袖口的一颗扣子,把衣袖挽起,轻蹙眉头下笔如飞。洁白的手指握着一只黑色的笔,笔锋每个回旋的瞬间二宫都仿佛看到了他手指在琴弦上抚出的波纹,假名都像是由云生虎,由风成龙。他静静地看,沉沉地思,轻轻地叹。

 

樱井翔在下班的时候把自己的公文包塞给二宫和也,无奈地抬头,“你别看了,我跟你去。”他抵挡的了二宫一二三四次,却抵抗不住他的五六七八回。他在不知道几周之后又到了他的工作室,二宫和也赶紧张罗,把自己的手下一唤就要他试镜。

 

“衣服不脱,妆不上,就这样直接拍。”他在他的领地里就被点燃了激情,艺术不光需要完美的内容和独树一帜的表现手法,最重要的是他这种脑子里除了艺术就别无他物的怪异的热情。樱井翔不是他的欲望,是他缥缈的感受,是他收藏的古代的卷轴,是他无比纯净毫无杂念的塑造。

 

“想象你是你,是完完全全的自己,”他一把接过助手递过来的黑色小板,“向我展示你自己。”

 

从头到脚,刨心露肺。

 

他抽过他手捧的书,把他逼在墙角直视自己,切断他所有虚伪的装扮,不允许他逃避,不允许他拱手相让。初春的大雪依然可以压断枝丫,秋日的残雨依旧可以流走泥沙。像他不经意抬头问出的一句话:这么晚了,将军不回去,不怕妻子担心?

 

二宫即使在梦中也能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灼伤,刺进银针,滚入深谷。这种不可名状的感情,一遇到樱井翔他好似都体会了一遍。

 

而樱井翔只是愣着看镜头,摆出那种他一个人时最熟稔的表情。寂寞,寂寞而荒诞。

 

二宫忍不住喊了卡,他抱胸走进樱井,带着那种樱井不理解的无奈,看他猫唇微张,“从你第一次见我你就是这样疑惑的眼神,樱井翔。你不明白我,不明白社会,更不明白你自己。”他感觉自己的眉毛都要打架了,轻轻叹了口气,“这个世界对这些事情根本没有解释,你何苦抓着自己不放呢。”

 

这样的樱井翔,看着好像年近半百,没有自信失去自我,在达不到的一切中渐渐萎缩。这不是他心目中的艺术,这样的樱井翔他或许并不需要。

 

可下一秒樱井就换了神情,手臂支在墙壁,手指扫过下唇,他以傲慢的,不屑的,近乎冷若冰霜的样子对着镜头,然后朝二宫挑了眉。二宫立马回到了摄像机旁重新启动拍摄。

 

他长他不过五岁,但樱井翔也绝不容许他这么质疑自己。他的桀骜,他的梦想不曾丢失,他知道自己的长短优缺,只是他还搞不清楚。但如此的性格,怎容他这般先入为主的置喙?

 

摄像机里的他不施粉黛,却慵蹙着眉毛,唇红齿白。姣好的皮肤在灯光下流出点点溢彩,上扬的下巴也让他棱角更加立体。最关键的是他那眼睛,有棱有角的直视镜头,好似一下看到了千百年前的二宫和也,然后微抬眼睑,幻出二宫的遐想。

 

不,他或许很需要。

 

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朝直勾勾盯着他的樱井翔走过去,他的脑袋里都是那个梦里的场景,暗号红色的光影,交缠的躯体,散乱的青丝,和他嘶哑的声音。

 

他记得他当时锲而不舍,想要把他置诸死地。 

 

他对他的艺术,有天也会肮脏起来。



TBC.

84 13 /   / 翔受 2Y N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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